第217章 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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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小菊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坏掉了，不然怎么会半点听不出对方话中的玩笑意味？
“别再演戏了，你都不知道王爷有多么的想念王妃，一路上恨不得能长了翅膀直接飞过来。让开让开，让王爷进去。”千面有些生气这丫头怎么这般不听话。可能多多少少的，王府中的丫髻对主人会产生那么一点的迷恋，可是也不能就这样霸着王爷，拖延王爷的时间吧。
呼延澈突然预感到了事情的可怕，眼中透出凌冽与不安：“小菊，你老实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小菊瞬间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再不那么天真的认为这是在开玩笑。是啊，王爷很少开玩笑的，除非心情特别好的时候。
双腿一软，险些栽倒在地……
“小菊，你没事吧？”千面还没搞清楚状况，还固执的认为是这女人在演戏，博取王爷的怜爱。
却看到她突然间转身，飞快跑进屋子……
“这是……”面朝王爷想说什么，却见王爷也是一脸深沉，快跑着跟上去……
“见鬼，这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摇了摇头，也只能尾随而上，起看个究竟。
呼延澈跟着跑去房间的时候，小菊已经瘫倒在床边地摊上，双手捂脸，呜呜哭泣。因为害怕，身体都是在颤抖。
倒不是怕王爷会将她怎样，而是怕王妃有个什么好歹，她如何对得起王爷和王妃的大恩大德！
“小菊，起来慢慢说。”心中有杀人的冲动，却是只能隐忍下来：“艳儿出了事，你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王爷，是小菊没用……”忽然间想起，昨日的那个王爷，自己似乎连他的面都没有见到，那张脸，一直都遮在斗笠下面。想来是有易容，但怕被自己看出，所以才趁着自己去厨房的时候将王妃给带走了……
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一边抽泣，一边将昨日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听得呼延澈眉头锁紧，整张脸变黑，变红，最后变得惨白。
明显的，对方对自己的活动了如指掌，而且早已在策划预谋此事！难道……自己早已被人盯上了？
“起来吧，就算将双腿跪断，王妃也是回不来，你好好的分析，想想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小菊有以死谢罪的心，可那也得等到王妃平安回来。
所以没有太过纠结，果断擦干眼泪，努力回忆这些日子有没有什么可疑之人，却是想了半天，几乎将所遇到过的人统统理了一遍，也没想出谁有嫌疑！
“一切都是那么风平浪静，什么征兆都没有。”
“救命啊……啊……救命……杀人了……”
房子里死一般的寂静，却听到窗户后面传来呼救声。
千面里窗户最近，两步走去，趴在上面看个究竟……
这不看还好，一看吓得心脏差点从嘴里蹦出来：“住手！”大喝一声，已经纵身下去，徒手挡住那些黑衣人砍向女人肚子的刀。
上面呼延澈与小菊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能让千面如此激动，定然是发生大事了，所以没顾得上看，直接从窗户跳出去……
黑衣人见突然加进来三人搅局，看他们落地时的身手，应该都不是泛泛之辈，再管不得地上的女人，飞一般的逃开。
“千面，你……”小菊看到他被刀子砍伤的胳膊，忙上前想将他扶起。露出被他护在身下的女子后，立马激动得尖叫：“王妃，王妃真的是你吗？”身上有好几条伤口，好在不是伤得很重。
“痛……”上官惜颜捂着肚子，脸上都是冷汗：“救救我，我要生了……救救我……快……”
呼延澈在旁边一愣，熟悉的容颜，高挺的肚子，无论如何都是没有想到这人会不是他的艳儿。快步过去，将她打横抱在怀中，然后一个跃身，回到了二楼房间。
“艳儿，别怕，有我在，没人再能伤到你，别怕，我回来了……”轻手轻脚的将人放到床上，焦急的安慰。很想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可见到这幅样子，哪里还能问得出口，只能握紧她的手，给她力量。
“你是谁……求求你不要伤害我……”上官惜颜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哭喊着请求。对方的眼睛很温柔，温柔到让自己情不自禁的陷进去，所以能够肯定，旁边的男子定不是坏人。
呼延轩、拓跋静贞，你们这一对狗男女，居然出尔反尔，在半路对自己下毒手，还好自己发现得早，跑得快，才没有被一刀子砍死，你们迟早会遭雷劈的！
“我……艳儿……”呼延澈这才想起自己易容了，连忙伸手扯去脸上的人皮面具，“艳儿，是我。”
“澈？真的是你吗？”上官惜颜怎么都没有想到，经历这样的事后，来救自己的居然会是他。老天，看来你还是有眼的！
“是我，就是我。”呼延澈将她眼中的震惊当做是她这么多日子没有见到自己的缘故，没有产生丝毫的怀疑，反倒更加心疼：“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离开你的，不然，你也不会受伤。”
“澈……不要这样说，这不能怪你，真的不能怪你，要怪就只能怪……啊……肚子好痛……痛死我了……澈……”上官惜颜的脸色很不好看，疼痛叫她不知不觉中咬破了嘴唇，修长锋利的指甲掐进了他的手心。
呼延澈却像是丝毫感觉不到手心的疼痛，因为看着她那般痛苦，自责到了极点。算算时间，还没有到，想来是因为受了惊吓，所以早产：“艳儿，都是我不好，若我昨日便到达，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千面，快过来看看。小菊，别愣着，去叫稳婆。”
“哦哦，好。”小菊正在帮千面止血，听到王爷的怒吼，也顾不得什么。将手中的药粉随便在桌上一扔，快跑着出去。
千面自己拿了包伤口的白布，单手将伤口草草的包起，快去走去床边。其实胳膊上的伤是小事啦，之所以先包扎了，是不想影响到号脉。给人事澈。
用受伤的那只手搭在对方手腕，细心的感受脉搏的节奏……
“怎么样？”见他眉心皱紧，脸上带着浓重的疑惑，呼延澈着急开口询问。
“没什么，根据王妃的脉象来看，并无什么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你能不能一次性将话说清楚？”
“是。”千面快速的思索，在腹中想好该如何表达：“算算时间，王妃腹中的胎儿才九个月，应该是受了惊吓，所以才会早产。可是根据王妃的脉象，并无半点早产的迹象。”
“我不要听那么多，你只需告诉我，会不会有危险？”什么乱七八糟的，呼延澈管不了那么多。他现在只想艳儿平安无事，别的什么都不重要。
“不会。”千面肯定。好吧，或许是因为自己胳膊受伤的缘故，感觉有些差错也无可厚非。
“没有危险便好。”如吃了一颗定心丸，呼延澈的焦躁缓下去很多。千面的医术，经过这一段日子的相处，自己越发的相信：“艳儿，没事，稳婆一会儿就来，放松……”
稳婆很快就被小菊拽了来，一路狂奔，差点没让那老太太一口气没上来憋死过去。
抱怨了半天，最后千面拿出一把刀，一下子插在她身旁的墙上，才让老太太住了嘴，乖乖的一句话没敢再啰嗦。
男人还是被赶出了房间，小菊忙着打下手，换热水。
里面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呼延澈在外面便越走越着急，好几次想要推门进去，最后还是给忍住！
时间过得特别的漫长，一个时辰，却像是过去几个世纪……
里面终于传出“哇哇”响亮的哭声，一会儿，小菊便抱着包好的婴孩走出来：“恭喜王爷，是位小郡主。”
呼延澈匆匆看了一眼，只觉得女儿很漂亮，一双大眼睛又黑又亮，只是心中还惦记着里面的人儿，并没有坐太多的表示：“艳儿呢，怎么样？”
“王爷放心，王妃已经没事。”
“那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我王婆接生，还从没有出过事呢。”老太太也跟着跑出来，满脸堆笑，讨好的道。
众人当然知道她这么说的意图，王爷顾着进屋去看王妃，小菊抱着小公主，千面掏了又掏，终于找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小小意思，希望不要嫌少。”在他看来，王妃和郡主都是千金之躯，所以赏银再少也得给个几百两。可惜了……翻遍了身上所有的角落，只找出五十两。
可怜王婆替人接生几十年，都没见过如此大手笔的主，接过银子后，生怕对方反悔，一大把年纪居然跑得比兔子还快……
整得千面望着她消失的地方郁闷半天，最后摇摇头，自言自语：“不就是给银子给得少了点嘛，干嘛如此生气，连头都不回的走了！”
……
“王爷，给你抱着小郡主。”小菊将怀中的孩子交给呼延澈，自己去手势地上的脏衣服，打算拿走处理掉。却无意中发现了什么，那带血的裤子上，绣着的居然是宫廷娘娘才能够拥有的图案……
眉心一锁，朝床上疑惑的看了一眼，然后不着痕迹的将东西收起，大步出门。
“怎么样了？都还好吧？需不需要我进去看看？”千面在门口转悠，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给王妃把把脉什么的，却是被小菊的脸色吓到：“有心事？”
“你随我来。”想了想，多个人多个主意，便将千面一起叫走，到了隔壁的房间。
“有什么事，快说啊，万一王爷那边叫我……”
“你看这是什么。”小菊将拿着的一堆脏衣服扔到地上，指着其中一个小小的凤凰图案。
“这应该是宫中哪位娘娘的衣服吧……你从哪里来的？”千面用手中的匕首将衣服拨了拨，一条丝巾掉落出来，露出一个用金线绣着的“颜”字。
“这衣服是王妃身上换下来的！”小菊紧紧的盯着那个字，喃喃自语：“宫中有什么叫颜的妃子吗？”
“颜贵妃！”这宫中的娘娘，千面可没兴趣去了解，但有两人，却是经常听到，所以不想知道都不行，便是那颜贵妃和静贞皇后。
“上官惜颜？”小菊几乎是脱口而出。
两人立马惊恐的瞪大眼睛，各自捂住自己的嘴巴。
“若真是这样，麻烦可就大了！”
神啊，你这是开了个什么玩笑！
再从房间出来的时候，两人脸上依旧恢复平静，装着什么都没发生，一个去处理衣服，一个去给“王妃”准备鸡汤。生了孩子之后，就应该好好的“补补”。
……
看到母女俩平安无事，呼延澈甚是欣慰。有惊无险，还好还好。
“王爷~”敲门声响起，是小菊的声音。
呼延澈想都没想，轻声道：“进来。”
千面帮忙将门推开，小菊端着汤进去：“王爷，这是刚熬好的鸡汤，放了很多的补药。王妃此刻身子比较虚弱，应该好好的补一补。”
“我怎么没有想到。”呼延澈自责的一笑，自己只顾着看艳儿和女儿了，却没想到要给艳儿准备些吃的：“来，给我，我来喂。”
“嗯。”
看着王爷将鸡汤一勺子一勺子的喂给床上的假王妃，小菊与千面站在后面一阵不安与气恼，只等着药效快些起作用。
一碗汤很快喝完，上官惜颜开始犯困，才闭上眼睛便沉沉睡去。
呼延澈只当她是太累了，帮她拉拉被角，正欲起身，却是被千面给拦住……
“王爷，等一等。”
“怎么？”呼延澈其实从两人进来的那刻便发现他们的眼神不对劲，若不是相信两人的为人，那鸡汤也是不会让艳儿喝的：“有什么话就直说。”
“王爷，我们有个问题想问问‘王妃’，不知道王爷能否同意。”千面恭敬道。
“可是艳儿刚睡下，你们……”
“王爷，就是要‘王妃’睡着了，才能问出结果。”小菊说着清了清嗓子，当着王爷的面将一滴药水滴在了上官惜颜的人中上，然后大声发问：“你叫什么名字？”
床上的人儿突然抖动了一下，然后用匀速，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开口：“上官惜颜。”
“这怎么可能！”小菊严重怀疑自己的耳朵坏掉了，不然怎么会半点听不出对方话中的玩笑意味？
“别再演戏了，你都不知道王爷有多么的想念王妃，一路上恨不得能长了翅膀直接飞过来。让开让开，让王爷进去。”千面有些生气这丫头怎么这般不听话。可能多多少少的，王府中的丫髻对主人会产生那么一点的迷恋，可是也不能就这样霸着王爷，拖延王爷的时间吧。
呼延澈突然预感到了事情的可怕，眼中透出凌冽与不安：“小菊，你老实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小菊瞬间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再不那么天真的认为这是在开玩笑。是啊，王爷很少开玩笑的，除非心情特别好的时候。
双腿一软，险些栽倒在地……
“小菊，你没事吧？”千面还没搞清楚状况，还固执的认为是这女人在演戏，博取王爷的怜爱。
却看到她突然间转身，飞快跑进屋子……
“这是……”面朝王爷想说什么，却见王爷也是一脸深沉，快跑着跟上去……
“见鬼，这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摇了摇头，也只能尾随而上，起看个究竟。
呼延澈跟着跑去房间的时候，小菊已经瘫倒在床边地摊上，双手捂脸，呜呜哭泣。因为害怕，身体都是在颤抖。
倒不是怕王爷会将她怎样，而是怕王妃有个什么好歹，她如何对得起王爷和王妃的大恩大德！
“小菊，起来慢慢说。”心中有杀人的冲动，却是只能隐忍下来：“艳儿出了事，你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王爷，是小菊没用……”忽然间想起，昨日的那个王爷，自己似乎连他的面都没有见到，那张脸，一直都遮在斗笠下面。想来是有易容，但怕被自己看出，所以才趁着自己去厨房的时候将王妃给带走了……
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一边抽泣，一边将昨日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听得呼延澈眉头锁紧，整张脸变黑，变红，最后变得惨白。
明显的，对方对自己的活动了如指掌，而且早已在策划预谋此事！难道……自己早已被人盯上了？
“起来吧，就算将双腿跪断，王妃也是回不来，你好好的分析，想想最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小菊有以死谢罪的心，可那也得等到王妃平安回来。
所以没有太过纠结，果断擦干眼泪，努力回忆这些日子有没有什么可疑之人，却是想了半天，几乎将所遇到过的人统统理了一遍，也没想出谁有嫌疑！
“一切都是那么风平浪静，什么征兆都没有。”
“救命啊……啊……救命……杀人了……”
房子里死一般的寂静，却听到窗户后面传来呼救声。
千面里窗户最近，两步走去，趴在上面看个究竟……
这不看还好，一看吓得心脏差点从嘴里蹦出来：“住手！”大喝一声，已经纵身下去，徒手挡住那些黑衣人砍向女人肚子的刀。
上面呼延澈与小菊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能让千面如此激动，定然是发生大事了，所以没顾得上看，直接从窗户跳出去……
黑衣人见突然加进来三人搅局，看他们落地时的身手，应该都不是泛泛之辈，再管不得地上的女人，飞一般的逃开。
“千面，你……”小菊看到他被刀子砍伤的胳膊，忙上前想将他扶起。露出被他护在身下的女子后，立马激动得尖叫：“王妃，王妃真的是你吗？”身上有好几条伤口，好在不是伤得很重。
“痛……”上官惜颜捂着肚子，脸上都是冷汗：“救救我，我要生了……救救我……快……”
呼延澈在旁边一愣，熟悉的容颜，高挺的肚子，无论如何都是没有想到这人会不是他的艳儿。快步过去，将她打横抱在怀中，然后一个跃身，回到了二楼房间。
“艳儿，别怕，有我在，没人再能伤到你，别怕，我回来了……”轻手轻脚的将人放到床上，焦急的安慰。很想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可见到这幅样子，哪里还能问得出口，只能握紧她的手，给她力量。
“你是谁……求求你不要伤害我……”上官惜颜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哭喊着请求。对方的眼睛很温柔，温柔到让自己情不自禁的陷进去，所以能够肯定，旁边的男子定不是坏人。
呼延轩、拓跋静贞，你们这一对狗男女，居然出尔反尔，在半路对自己下毒手，还好自己发现得早，跑得快，才没有被一刀子砍死，你们迟早会遭雷劈的！
“我……艳儿……”呼延澈这才想起自己易容了，连忙伸手扯去脸上的人皮面具，“艳儿，是我。”
“澈？真的是你吗？”上官惜颜怎么都没有想到，经历这样的事后，来救自己的居然会是他。老天，看来你还是有眼的！
“是我，就是我。”呼延澈将她眼中的震惊当做是她这么多日子没有见到自己的缘故，没有产生丝毫的怀疑，反倒更加心疼：“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离开你的，不然，你也不会受伤。”
“澈……不要这样说，这不能怪你，真的不能怪你，要怪就只能怪……啊……肚子好痛……痛死我了……澈……”上官惜颜的脸色很不好看，疼痛叫她不知不觉中咬破了嘴唇，修长锋利的指甲掐进了他的手心。
呼延澈却像是丝毫感觉不到手心的疼痛，因为看着她那般痛苦，自责到了极点。算算时间，还没有到，想来是因为受了惊吓，所以早产：“艳儿，都是我不好，若我昨日便到达，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千面，快过来看看。小菊，别愣着，去叫稳婆。”
“哦哦，好。”小菊正在帮千面止血，听到王爷的怒吼，也顾不得什么。将手中的药粉随便在桌上一扔，快跑着出去。
千面自己拿了包伤口的白布，单手将伤口草草的包起，快去走去床边。其实胳膊上的伤是小事啦，之所以先包扎了，是不想影响到号脉。给人事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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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见他眉心皱紧，脸上带着浓重的疑惑，呼延澈着急开口询问。
“没什么，根据王妃的脉象来看，并无什么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你能不能一次性将话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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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听那么多，你只需告诉我，会不会有危险？”什么乱七八糟的，呼延澈管不了那么多。他现在只想艳儿平安无事，别的什么都不重要。
“不会。”千面肯定。好吧，或许是因为自己胳膊受伤的缘故，感觉有些差错也无可厚非。
“没有危险便好。”如吃了一颗定心丸，呼延澈的焦躁缓下去很多。千面的医术，经过这一段日子的相处，自己越发的相信：“艳儿，没事，稳婆一会儿就来，放松……”
稳婆很快就被小菊拽了来，一路狂奔，差点没让那老太太一口气没上来憋死过去。
抱怨了半天，最后千面拿出一把刀，一下子插在她身旁的墙上，才让老太太住了嘴，乖乖的一句话没敢再啰嗦。
男人还是被赶出了房间，小菊忙着打下手，换热水。
里面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呼延澈在外面便越走越着急，好几次想要推门进去，最后还是给忍住！
时间过得特别的漫长，一个时辰，却像是过去几个世纪……
里面终于传出“哇哇”响亮的哭声，一会儿，小菊便抱着包好的婴孩走出来：“恭喜王爷，是位小郡主。”
呼延澈匆匆看了一眼，只觉得女儿很漂亮，一双大眼睛又黑又亮，只是心中还惦记着里面的人儿，并没有坐太多的表示：“艳儿呢，怎么样？”
“王爷放心，王妃已经没事。”
“那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我王婆接生，还从没有出过事呢。”老太太也跟着跑出来，满脸堆笑，讨好的道。
众人当然知道她这么说的意图，王爷顾着进屋去看王妃，小菊抱着小公主，千面掏了又掏，终于找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小小意思，希望不要嫌少。”在他看来，王妃和郡主都是千金之躯，所以赏银再少也得给个几百两。可惜了……翻遍了身上所有的角落，只找出五十两。
可怜王婆替人接生几十年，都没见过如此大手笔的主，接过银子后，生怕对方反悔，一大把年纪居然跑得比兔子还快……
整得千面望着她消失的地方郁闷半天，最后摇摇头，自言自语：“不就是给银子给得少了点嘛，干嘛如此生气，连头都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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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给你抱着小郡主。”小菊将怀中的孩子交给呼延澈，自己去手势地上的脏衣服，打算拿走处理掉。却无意中发现了什么，那带血的裤子上，绣着的居然是宫廷娘娘才能够拥有的图案……
眉心一锁，朝床上疑惑的看了一眼，然后不着痕迹的将东西收起，大步出门。
“怎么样了？都还好吧？需不需要我进去看看？”千面在门口转悠，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给王妃把把脉什么的，却是被小菊的脸色吓到：“有心事？”
“你随我来。”想了想，多个人多个主意，便将千面一起叫走，到了隔壁的房间。
“有什么事，快说啊，万一王爷那边叫我……”
“你看这是什么。”小菊将拿着的一堆脏衣服扔到地上，指着其中一个小小的凤凰图案。
“这应该是宫中哪位娘娘的衣服吧……你从哪里来的？”千面用手中的匕首将衣服拨了拨，一条丝巾掉落出来，露出一个用金线绣着的“颜”字。
“这衣服是王妃身上换下来的！”小菊紧紧的盯着那个字，喃喃自语：“宫中有什么叫颜的妃子吗？”
“颜贵妃！”这宫中的娘娘，千面可没兴趣去了解，但有两人，却是经常听到，所以不想知道都不行，便是那颜贵妃和静贞皇后。
“上官惜颜？”小菊几乎是脱口而出。
两人立马惊恐的瞪大眼睛，各自捂住自己的嘴巴。
“若真是这样，麻烦可就大了！”
神啊，你这是开了个什么玩笑！
再从房间出来的时候，两人脸上依旧恢复平静，装着什么都没发生，一个去处理衣服，一个去给“王妃”准备鸡汤。生了孩子之后，就应该好好的“补补”。
……
看到母女俩平安无事，呼延澈甚是欣慰。有惊无险，还好还好。
“王爷~”敲门声响起，是小菊的声音。
呼延澈想都没想，轻声道：“进来。”
千面帮忙将门推开，小菊端着汤进去：“王爷，这是刚熬好的鸡汤，放了很多的补药。王妃此刻身子比较虚弱，应该好好的补一补。”
“我怎么没有想到。”呼延澈自责的一笑，自己只顾着看艳儿和女儿了，却没想到要给艳儿准备些吃的：“来，给我，我来喂。”
“嗯。”
看着王爷将鸡汤一勺子一勺子的喂给床上的假王妃，小菊与千面站在后面一阵不安与气恼，只等着药效快些起作用。
一碗汤很快喝完，上官惜颜开始犯困，才闭上眼睛便沉沉睡去。
呼延澈只当她是太累了，帮她拉拉被角，正欲起身，却是被千面给拦住……
“王爷，等一等。”
“怎么？”呼延澈其实从两人进来的那刻便发现他们的眼神不对劲，若不是相信两人的为人，那鸡汤也是不会让艳儿喝的：“有什么话就直说。”
“王爷，我们有个问题想问问‘王妃’，不知道王爷能否同意。”千面恭敬道。
“可是艳儿刚睡下，你们……”
“王爷，就是要‘王妃’睡着了，才能问出结果。”小菊说着清了清嗓子，当着王爷的面将一滴药水滴在了上官惜颜的人中上，然后大声发问：“你叫什么名字？”
床上的人儿突然抖动了一下，然后用匀速，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开口：“上官惜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