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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皇后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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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财有道之欢脱世子妃,第七十四章 皇后心计

    夜风徐徐,巍峨的宫殿灯火辉煌,却是一片寂静沉郁。舒悫鹉琻

    皇后一袭华美凤袍,神色慵懒的倚坐在美人榻上,微微垂了眼帘,似乎是漫不经心的听着底下一道暗影的汇报,底下彻底的停了说话声,空气里寂静了良久,才听见她突然嗤笑一声道:“哦?这么说,他倒是当真喜欢文府那个大丫头了?”

    “嗯。属下瞧着像。这单是进了洞房,他先是坐在一边神色温柔的瞧了许久,似乎颇有感触,等挑了喜帕,亲自动手替文小姐卸了凤冠,那动作也是温柔的很,全然没有平日风流肆意的样子。”那道暗影微微定了定神,将自个瞧着的那些情景又细细的回想了一遍,语气里越发笃定了。

    “行了,下去吧。”皇后意兴阑珊的挥了手,那暗影躬身行礼,悄无声息的告退了。

    皇后一只手抚弄着另一只手上精致纤长的护甲,神色间蕴藉了一抹冷笑,殿门深深,外面却是突然响起太监尖利的传唱声:“皇上驾到。”

    心念一动,皇后早已经收敛了神色,莲步轻移下了台阶,殿门次第大敞,皇帝一身明黄色的龙纹常服,神色轻松地迈步进殿,就瞧见她满脸温柔的迎到了近前,盈盈下拜道:“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诶,这会了还需要客气?”皇帝心情不错,上前一步搀她起身,将她拥进了怀里,一边朝着内殿走去,一边朗声笑道:“今个儿总算是解决了远儿的终身大事,朕难得高兴,不如让宫人备几道小菜,陪朕小酌两杯如何?”

    “皇上难得好兴致,臣妾岂有不应之理?”皇后巧笑倩兮,朝着身边的嬷嬷递了一个眼色,嬷嬷躬身而去。

    重新窝进皇帝的臂弯里,她神色间依旧十年如一日的温婉娴雅,岁月丝毫不曾在她完美无瑕的面容上留下丝毫痕迹,两人姿态亲昵的进了内室,皇帝目光落在了不远处一架古琴之上,一时间神色间难免添了几分落寞。

    这微变的神色被边上的皇后看在眼里,她已经是从他臂弯里挣脱开来,移步到了高桌边上,指尖轻挑出一个音节来,回过头眼眸里已经带上了泪花:“臣妾知道您思念梅妃妹妹,因而专门命人将‘清籁’移了过来,眼下也是循着妹妹的乐谱学了几曲,虽不及妹妹万分之一,只期望稍解皇上思念之苦。”

    皇帝神色微愣,原地定了一定,显然被她这样贴心的行为所感动。

    “皇上,逝者已矣。您乃一国之君,这国家大事都需要您来操劳,臣妾实在不愿意再看见您有丝毫苦闷,想必妹妹的在天之灵也是。”皇后已经缓步走过来,靠在了他胸膛之上,语带喃喃道:“这些日子每每看您蹙眉,臣妾心里都是说不出的心疼,皇上,您,何不怜取眼前人呢?臣妾眼下虽然已经贵为国母,可在臣妾心里,这些虚名根本就不重要,如果皇上因为臣妾入主了中宫,就和臣妾疏远,那,臣妾宁愿依旧做一个小小的妃嫔……”

    她这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到了最后,语气里更是带上了深重的哽咽,似乎完全说不下去,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样子让皇上心里已经是一阵疼惜。

    可不是,因为梅妃突然逝世,他心情抑郁,这段时间原本就稍微冷落了一直以来都最疼爱的婉儿。

    想到这里,皇帝已经是深深叹了一口气,伸手到她脸颊,神色温柔的拭着泪,语气里带着些轻微的愧疚,道:“这些日子倒真是冷淡你了,都是朕的不是。不过,这不当皇后的傻话以后可不能再说了,这放眼后宫,除了你,还有哪个人有这样的自个做朕的中宫皇后?”

    “臣妾惶恐。”皇后梨花带雨的说了一句,脸上的悲切慢慢散了一些,微微抬起头,仰着脸看他,红唇微启道:“臣妾,能得皇上怜惜,臣妾真是三生有幸。”

    一脸满足的将头靠在他肩头上,她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在他怀里微微踮起了脚尖,凑到他脖颈,吐气如兰,皇帝一阵心痒难耐,她红唇已经贴了上去,浅浅的啄了一口,继而小心翼翼的顺着脖颈流连起来。

    “啊!”她突然发出一声惊呼,整个人已经被皇帝拦腰抱起在怀里,一张美貌的面容顿时就爬满红霞,瑰丽魅惑,摄人心魂,美目微抬,看过去的一眼,含嗔带怯,皇帝眸色渐深,难以自制,已经抱着她快步朝凤榻走了过去。

    “皇上。”她娇娇怯怯的唤了一声,语气有些急促道:“臣妾专门学了妹妹的清心曲,准备弹给您听呢?”

    皇帝目光轻轻的从古琴上扫过,那古琴静静地,周身散发着淡淡的光泽,细腻的纹理正是被那一双纤纤素手抚摸了无数遍,单是看着,脑海里就突然出现一张清丽脱俗的面容来,那人眸光如水,粉唇温柔,许多日子看见他,总是静静地笑,在恍惚间,又生出许多婉转的欲言又止的清愁来。

    皇帝突然觉得烦躁,梅妃美的不食人间烟火,虽说情深如许,让他愧疚难安,可是婉儿说得对,逝者已矣,尤其在*之事上,她总是能放下身段让自己浑然忘我,无限欢愉。

    皇帝收了目光,抱着怀里香软颤动的美人,脑海里已经被她情动之时香汗淋漓的娇躯占得满满的,声音沉沉道:“婉儿喜欢书画,以后大可不必为了朕委屈自个,梅妃既然去了,清籁琴明天就让宫人烧了吧,也好让她在天上聊以慰藉。”

    “皇上,这可是妹妹所剩不多的物件了。”皇后惊讶的说了一句,咬着唇的样子似乎满是不舍。

    “罢了,罢了,想怎么处置你就怎么处置吧。”皇上话音落地,已经将她放到了凤榻之上,身躯覆了过去,声音暗哑的开口道:“好婉儿,不要再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了,朕有些日子没来,你就这样一直顾左右而言他,嗯?”

    皇帝话音落地,锦被之上一只纤纤玉手已经从衣袖里伸出来揽上他的脖颈,宽大的广袖瞬间从雪白的玉臂之上滑落,皇帝伸手解了外面一层凤袍,触手的肌肤温软滑腻,他已经是不由得呼吸一窒,哑着声音喘道:“你这个!你竟然没有穿中衣!?”

    “臣妾原本就已经睡下了,听见皇上来,着急得很,哪里顾得上……”皇后埋怨的话语已经被覆过去的一张唇悉数吞没。

    “正,正好。”帷幔散落,里面传出一声满意的喟叹来,高高低低的吟哦之声久久的回荡在宫殿之上,就连守在殿门外的宫女太监也是一阵面红耳赤。

    皇后娘娘从还是皇子侧妃的时候就颇是受宠,十几二十年经久不衰,还真是本朝后宫第一人呐。

    单说这声音,听在耳边,别说正常男人,就说他们这些阉人,半边身子也要登时酥麻了。

    难怪皇上每次一开始,就是一两个时辰……

    宫女太监们眼观鼻鼻观心,已经将宵夜弄来的嬷嬷看着殿门笑了一下,冲着身后捧着食盒的众人挥了挥手,众人又默默后退,将食盒撤了回去。

    天色蒙蒙泛青,昨夜喧闹了许久的宁王府终于静了下来,已经换上了皇子妃觐见朝服的文韵带着几个丫鬟嬷嬷出了新房,一路脚步轻轻的往司空远办公的清心苑而去。

    “王妃。”守在院门口的两个景字辈护卫倒并没有因为这昨夜主子未曾和新王妃圆房的事情有丝毫轻视,恭恭敬敬的唤了一声。

    “殿下昨夜在书房?”文韵似乎是沉思了一下,问了一声,语气很平静,也没有因为两人未曾圆房有丝毫的难堪。

    从小的出身教养不容许她在人前有丝毫的行差踏错,哪怕心里有再多的委屈和疑惑,在人前,她也总能保持十分的礼数。

    今日是大婚第二日,依着规矩,两人可是要去宫内拜见正宫娘娘的,因而天还没亮,她就已经按照规矩穿戴了服饰,画好了妆容,收拾停当,让丫鬟捧着司空远的服饰一路上寻了过来。

    “是。”景字辈一个护卫答了一声,另一个已经是连忙补充道:“主子昨夜看紧急公文到很晚,眼下应该还在休息。”

    “哦。”文韵想到昨夜他匆匆离去,说是有急事需要处理,一时间心里好受了一些。

    “无碍。眼下进宫的时间也到了,本妃进去伺候殿下洗漱。”

    “属下去给您通传。”刚才第一个侍卫急声说了一句。

    “不用。我们直接进去即可。”文韵淡声说了一句,已经率先迈步进了屋子,后面两个护卫对视一眼,先前那第一个已经踹了第二个一脚。

    “怎么了嘛?”这侍卫不满的瞪了他一眼,“我还不是为了咱家爷着想,才说他批阅公文的。”

    “愚蠢,你撒谎都不会撒,昨夜明明……”这护卫恨铁不成钢道了一句。

    “呀!”护卫拍着自个的脑袋叹了一声,“昨夜主子夜里要了两瓶好酒,这……”

    这王妃一进去,可不得立马知道自个扯了谎。

    护卫心里一急,正待追上去阻拦片刻,文韵已经推了门进了屋子。

    抬脚刚进了屋子,整间屋子几乎都是氤氲未曾消散的酒气,文韵蹙了眉,来不及去细细端详这书房的装扮已经迈着步子急匆匆朝着书房内室拐了进去。

    司空远披着一条薄薄的锦毯歪头躺在雕花锦榻之上,金冠被卸了下来随意的搁在榻边的矮几之上,他墨发尽散,眼眸紧闭,俊美如铸的一张面容微侧,一眼看上去竟像一个熟睡的孩子一般安静。

    当然,如果忽略掉软塌的脚踏边胡乱放倒的两个酒坛子,和垂落在身侧的一把半开的折扇,还有那根本来外袍也没有脱掉的慵懒的睡姿。

    “小姐。”身后跟来的都是文昌伯府的陪嫁丫鬟,看见这宁王果真是如传言一般生活过的混乱不堪,已经有一个丫鬟出声唤了一句。

    文韵抬眼扫过去,那原本正要说话的丫鬟看见自家小姐不悦的神色,顿时不敢再开口。

    “殿下?”文韵轻轻唤了一声,司空远似乎在睡梦中不悦的挑了挑眉哼了一声,却是依旧没睁眼。

    正是因为如此,他刚才哼的那一声似乎就带上了一些孩子气,抿在一处的薄唇看着又别扭又执拗,文韵瞧着他这样,竟是不由自主轻笑了一声。

    谁能想到,堂堂的宁王殿下竟然睡熟了是这样一番有趣的样子,别扭散漫的像一个孩子。

    动作小心地将他的锦毯往下揭了揭,正要开口再唤,目光落到他放在心口的一只手上,她突然神色一怔,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殿下他,手指间竟是紧紧攥着一块雪白的帕子,因为并没有摊开,她只是凭线条依稀瞧见应该是一块绣着荷花图案的帕子,尤其,那明显是一块女子的罗帕才对!

    殿下莫不是心里早已经有了意中人,文韵已经说不出她心里是什么滋味了,大婚之夜撇下自己独自跑来睡书房,若是真的有紧急公文,那个还会这样灌自己两坛酒,连衣袍也不脱就这样睡下作践自己?

    她心里正是一阵猜测,目光落到他的手上心里更是复杂难言起来,却不期然,那指缝里露出的一角上面有一些不同的色泽,凑过去一个,那轻微的折痕里落了小小一个金线绣成的“玉”字。

    “玉?”她将这一个字在唇齿间细细咀嚼半晌,蹙着眉思索哪一家小姐的闺名里有这样一个字。

    是她?!

    一念至此,她心里突然是一阵惊颤,坐在他手边竟是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这名字里面带着玉字的京城小姐其实也有几位,可不知为何,突然想到哪一位,她心里就第一时间肯定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什么梅妃对她早有称赞,什么他早有求娶之意,弄了半天,原来全都是为了那一个女子。

    平西王府的世子妃,什么时候,他竟然默默地将那样一个女子搁在了心里,竟然到了,要为她挡去一个麻烦,扯谎求娶一个自己和自己毫无瓜葛的女子的地步了?

    他是王爷呀,是皇上称赞“秉性豁达,淳善宽和”的宁王,什么时候,竟然对一个有夫之妇动了那样天理不容的心思。

    需要在新婚之夜,撇下自己刚过门的正妃,自个抱着酒坛灌个大醉,握着这样一方帕子入眠?

    这,真是……

    文韵心里酸涩难言,还有什么样的晴天霹雳比这样的发现要来的重,原来所有一切都是借口,要她如何相信,传说中风流肆意,流连花丛的宁王会是这样一个人,为了一个根本不可能的人,为了一方什么也代表不了的罗帕,宁愿睡书房也不愿意同自己共眠。

    这样深重的情意!

    那个女子何其有幸,有那样一力回护的双亲,有那样视她如宝的夫君,还有这样默默守护着她的一个傻瓜!

    是了,他可不是一个傻瓜么!

    眼睛里似乎都有了些酸楚感,文韵小心翼翼的将薄毯往上拉了拉,将他那只手臂遮了严严实实,坐在软榻边定定的回了一会神,脸上才重新带上笑意,轻声开口唤道:“殿下。”

    司空远未醒,她又是伸手过去,隔着薄毯摇了摇他一只手臂,依旧是小声的唤了两下。

    司空远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用侧边一只手将她的手腕抓在了手掌中,许是因为触感太过真实,他一瞬间醒了过来,目光落在坐在身边看过来一张温柔的笑脸上,有些不自然的收了手,眼眸了划过极快的一抹失望,坐起身子道:“你怎么来了?”

    文韵看着他,自然捕捉到了他看见自己时那不自然的神色,还有他,不动声色垂了一只手臂,若无其事的将帕子塞进胸前衣襟里的动作。

    明明刚才已经想好要镇定,这一刻,心里还是觉得痛。

    “今天是要去宫里拜见父皇母后的日子,妾身伺候殿下更衣。”文韵轻轻的吸气平复了一下思绪,语气轻缓的开口。

    司空远从锦榻上起身,大红色的喜袍有些微皱,目光从边上一顺溜婢女手里捧着的衣袍金冠之中扫过,他不悦的拧了眉,大声的朝外面喊道:“外面有谁,给爷统统滚进来。”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外进来了六个黑色劲装的侍卫。

    司空远踱步过去,碍于文韵在场硬生生将心里的火气压了下去,只目光如炬的看着六个守院的护卫,用目光一寸寸将他们凌迟。

    几个护卫心里一阵鬼哭狼嚎,就听见自家主子又是一声吼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将东西接过来伺候爷换上。”

    “哎。”一个护卫应了一声,麻溜的急步过去,就要从当先一位婢女手中接过外袍,却不料,凭空出现一只纤纤素手挡住了他。

    这侍卫一愣,连忙将手给缩了回去。

    笑话,主子的女人,不管主子要不要,他们都得远远地滚开才是。

    “殿下糊涂了。”文韵抬步走了过去,两只手已经伸到他腰间开始替他解着腰带:“这以前府里没有个女主人,这些事自然是让侍卫小厮代劳。眼下妾身已经嫁入王府,这些事情哪里还有假手他人的道理。”

    她话音落地,已经动作温柔的解下了他腰间的玉带交给了边上伺候的婢女,又伸手过去脱他的外袍。

    司空远伸手按了上去,微微蹙眉道:“我可以自己来。”

    “假若这些事都要殿下亲力亲为,那妾身,岂不是真的成了一个摆设么?”她后半句话轻轻地,里面带着些淡淡的委屈,边上一众人不一定听得见,司空远却是刚好听的清清楚楚,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他松开了握着她的一只手,目光如刀的看向了那六个正低下头憋笑的景字辈护卫,压低声音恶狠狠道:“滚。”

    “哎。属下们这就滚了。”一个护卫挑挑眉说了一句,众人一溜烟的消失不见了。

    司空远身子僵硬的站在当下,任由眼前的女子忙碌着为自己解了衣袍,又轻手轻脚的伺候自己穿戴。

    他其实极为善良,对上无辜的人从来不会无故动怒,眼下心知自己终归要辜负眼前这女子,昨夜本就让她受了委屈,如何能连这样的事情在一众丫鬟属下面前继续驳她的面子。

    文韵一边替他穿戴,唇角一直勾着浅浅淡淡十分得体的笑容,她自然知道刚才自己说出那句话,他无论如何也不忍心再拒绝自己的。因而将衣袍替他穿戴整齐,不由自主轻轻地倚在他胸膛之上,语气里带着些满足又有些惆怅道:“殿下尊荣英气,能嫁给殿下为妻,真是妾身的福气呢。”

    司空远身子又是一阵僵硬,外面隐在两边偷听的一众侍卫却是一阵嘴角抽搐,能让他们爷为难,这新王妃看着也当真是一个妙人啊!

    拿下,拿下,拿下,一众护卫默默地给新王妃在心里加油鼓气,听见屋子里自家爷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连忙一个两个正儿八经的各就各位了。

    司空远垂眸看着她,心里也是颇有些复杂难言的感觉,外面素来传他风流浪荡,事实上便是因为他从十来岁开始,一天中便有大半时间流连在宜春院,只是外人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这宜春院原本就是他的产业而已,也正是他在京城最大的消息收集点,事实上,从某种程度讲,他是极讨厌女子近身的。

    因而这么多年,身边能接触上的,除了紫黛,连一个贴身伺候的婢女都不曾有,在男女相处这一点上,虽说看的多了,如此刻这样面对一个女子赤果果的表白倒还真是第一次。

    要知道,紫黛少时逢变,性格十分内秀,虽说心里知道她对自己有心思,可她也从来也不回这样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殿下,好英俊,做你的女人真是福气云云。”

    因而此刻司空远颇是有些头大,过了半晌,才抬起一只手缓缓落在她后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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