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空手套白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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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珂跟着木托边走边说，进到城主办公室后，看到老城主正在跟一个一身戎装的青年人低声交谈着，老城主眉头紧锁，面色凝重，似乎讨论的问题非常棘手。
木托和梁珂在沙发上坐定，城主与那个年轻军官也停止了交谈。老城主灰着脸跟梁珂介绍。
“这位是布洛伦斯少校，军部参谋，北方事务联络副官。”
“您好！”梁珂向这个英武不凡的军官躬身一礼。
“这位是木托大人和比努克城的朋友，阿拉贡先生。”
“哦！”布洛伦斯冷冷看了看梁珂，微微点头，算是见过礼。梁珂对这种年轻贵族骨子里生出来的傲慢不以为意，官二代总是有些天生的优越感，就好像漂亮的孔雀总是骄傲地仰着头一样。
老城主和木托都注意到了年轻军官的傲慢，但对这些少爷，也只能无奈的一笑。老城主干咳两声，继续说道：“阿拉贡兄弟！急着请你来，是有一件重大的事情请你帮忙…….”
“城主大人，军机大事，您怎么能跟一个平民百姓说？”布洛伦斯抢声打断了城主。
“布洛伦斯，我受爵在比努克这个帝国的东大门镇守了二十多年，难道还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们军部的大老爷们一纸命令就让我筹集军备，钱没有一分，人不给一个，我不向民间的士绅求助，难道向你布洛伦斯少校讨要吗？”
“你……”布洛伦斯虽然隶属军部，平时根本对这些封疆大吏没有什么敬意，但今天奉命协调后勤储备，对这些职业政客不得不给予必要的尊重，想到这些一口恶气也就忍了下来，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再说话。
老城主淡淡一撇，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轻蔑。
“这件事情真是难以启齿，但关系到帝国的安全，我又不得不完成这个艰难的任务，所以……”城主略一停顿，抬眼看了看梁珂的脸色。
“哈哈！城主大人有事尽管吩咐，阿拉贡能做到的决不推辞，但如果超出了兄弟的能力范围，也请城主大人原谅。”梁珂从城主欲言又止的神情中可以猜到，接下来城主想说的事情一定不太好办，所以先把丑话说在了前面。
“有你这句话，那我就直接说了。事情是这样，兽人帝国对我帝国北疆一直侵犯不断，隔几年就会发动一次大规模的‘春猎’。他们会借助初春倒寒的天时条件，发动兽人强大的狼骑兵劫掠帝国北疆的村庄、小镇，甚至攻打一些小城和要塞，将抢得的粮食和人口带回兽人帝国，以补充他们在物资上的匮乏，只给我们留下满目的疮痍。”
老城主顿了顿，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兽人帝国地处北疆，春天来的要晚一些，不过小百合节之后，再过三个多月，那里的坚冰也将开始融化了，兽人的狼骑也就能扛得住那段短短的寒风发动春猎了。帝国的军部收到消息，今年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集结的兵力是以往的一倍还要多，总兵力可能要超过二十万大军。而我们整个北方军团驻军也不到三十万，在那片辽阔的疆域，要想有效防堵住无孔不入、来去如风的兽人狼骑兵实在是难以做到。所以，军部决定向北疆增兵，兵员一方面从西北军团抽调一个混编师团，一方面在北方诸行省中招募兵员。为此，帝国军部向各行省发出了由陛下亲自签发的动员令，我们也将配合军部在比努克进行征兵。”说到这里，老城主端起剔透的水晶酒杯，与梁珂轻轻一碰，浅酌了一口杯中猩红的美酒。梁珂眼看着老城主跟刚过门的小媳妇一样，想说还不好意思说，实在是憋闷，赶紧主动问了一句。“帝国征兵，阿拉贡也帮不上忙啊！难道，城主大人还有其他需要阿拉贡效力的地方？”
老城主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说道：“征兵当然不能麻烦阿拉贡兄弟，可是与征兵令一道来的，还有一份军械筹备的命令。常规的武器装备我们还能应付，但其中……其中涉及到很多高级军官使用的高端制式装备和投石机、床弩等大型军械，我们恐怕就很难在短时间内办到了。”
梁珂没听太明白，不解地问道：“这有什么难的，以往怎么解决，现在就怎么解决啊！”
老城主摸了摸发僵的面颊，尴尬地说：“关键就是……军部只给了命令，并没有给钱。”
“什么？”梁珂早猜到事情棘手，可却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是要空手套他这条白狼，登时眼睛瞪得跟牛一样，要不是木托适时投来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老梁差点转身逃出去。
“阿拉贡兄弟你先别急，其实也不是没有钱，只是没有现钱。帝国的军费开支一直非常平稳，当时，在应对突发战争时，就显得储备不足，所以这才做出打白条赊欠的事情来。也不怕你笑话，比努克是一个经济比较落后的边塞省份，地方财政连年赤字，还要靠中央财政补贴度日，所以，一时也筹备不出足够的款项。你看，这……”
“抱歉，我的城主大人！兄弟我也是个无权无势的穷小子，没有那个财力能支撑帝国的军费啊！”梁珂一听城主这口气似乎要开口借钱，吓得赶紧把屁股从沙发上抬了起来，绕过木托，跑到最靠近门口的位置坐了下来，他心中暗想“看来这老家伙的酒会也不是随便参加的，我说他怎么那么好心还给我介绍漂亮小姑娘认识，原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啊！”
老城主一看把这只肥鸡吓得要跳墙飞走，赶紧给木托使了一个眼色。老木托无奈摇了摇头，把酒杯放到茶几上，走到梁珂身边坐了下来。
“阿拉贡兄弟，你误会城主大人的意思了。老弟财力雄厚，老哥哥我是知道的，不过打仗花钱，这天经地义，怎么会让你这个平民掏钱呢？只是，城主大人现在确实是拿不出钱来，但军令就是军令，时限到了，拿不出东西恐怕没法向军部交代。那些低端的军械，城主跟我会想办法筹款采购，但那些高级军官使用的东西和大型军械，就只有矮人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造出来，而且矮人的东西一直是贵的代名词，这不，恰好阿拉贡兄弟你……”
“恰好我认识矮人，有个矮人的侍卫是吗？可那能管什么用，在大陆上有矮人侍卫的可不是只有我一个，再说，人家能为了我一个侍卫就佘给我东西？开什么玩笑。”
梁珂是打心眼里不想参与到这种与政客的金钱游戏中，以他前世的经验，zf借钱那就跟抢劫差不多，遇到有良心的会还你些用不上的破烂，黑心肠的更是直接赖账，反正到哪你也打不赢官司。借钱的如果任期内还不上，下任能认账的都少见。多少富商巨贾就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导致资金链断裂抹脖子上吊，前世历历在目，现在轮到他自己，梁珂如何敢冒这种风险。
老城主一看梁珂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有些着急，拖着略显肥胖的身躯从办公桌后绕了出来，无意间碰掉了桌上的一个东西，咕噜噜滚到梁珂脚边。梁珂俯身拾了起来，拿在手中借着烛光观看，那是一颗鸡蛋大小深灰色的水晶球，仔细看能发现，球的最中心好像有一团雾气缓慢地翻腾不休。
“这……这好像就是那个姐姐说的水晶球，我对它有感觉，我好像认识它。”梁珂怔怔出神间，小喀秋莎突然在脑海中传来一段信息。他马上想起早间辛佳尔拜托寻找水晶球的事情，不由得又认真地将水晶球托在手里仔细观看起来。
老城主跌跌撞撞来到梁珂跟前，却见这个守财奴盯着水晶球看个不停，他不解地看了看木托。木托还以为这个乡巴佬没见过大世面，赶紧说道：“阿拉贡兄弟喜欢这个水晶球？呵呵！真是不巧啊！本来这个水晶球是老哥哥我的收藏，今天为了不让城主大人说我白吃白喝，就带来送给城主大人做节日礼物。如果老弟喜欢，回头你尽管到我家里选自己最喜欢的物件拿走就是了。”
老城主看着梁珂炙热的眼神，也以为他喜欢这个不值什么钱的水晶球，抓住机会赶紧送空人情：“哪里还用再选，阿拉贡兄弟喜欢，拿去就是了。一会儿走的时候，我再给你拿上几颗。”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辛佳尔刚提供了线索，梁珂还没想好怎么跟木托张嘴去他家里找，就有人把想要的东西送到自己手上，看来运气来了是挡都挡不住啊！梁珂嘿嘿一笑，赶紧将东西揣进怀里。
“嘿嘿！那我可就谢谢老哥哥了。”
“唉！东西是主教大人的，要谢你也要谢他。”
“谢什么，这东西也不是什么特殊物件，有人能喜欢，是这东西的福气，哈哈！”
“我的主教大人，我可不要夺了您的所爱才好。”梁珂得了人家的东西，却不想领木托的这份人情，说出话来不咸不淡，却是逼着老神棍表态。
“怎么会，如果是稀罕之物，我怎么舍得送给这个老家伙。哈哈哈哈！这颗水晶球说起来应该算一件战利品，据说是当年神殿裁决司追捕亡灵法师时候的缴获，裁决骑士们带回来不止一颗，带回教廷之后由光明神殿的神官做了鉴定，也没发现有什么特殊的价值。后来，裁决司就将这些东西当做精神奖励奖给对神殿有功的神职人员，嘿嘿！我也得了一个。”老神棍越说越兴奋，提到教廷的奖励，不免有些沾沾自喜。
老城主自然懂得“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的道理，他眼见梁珂眉开眼笑地将水晶球揣进怀里，赶紧抓住时机趁热打铁。
“那个……阿拉贡兄弟啊！你看……其实……咳咳！你跟山丘矮人之间的交情，我跟木托大人是清楚的。在图灵，给你助阵的那可全都是矮人的精英战士啊！据说，还有一位长老亲自带队。再看看你那些追随者的装备，啧啧啧！那可全都是秘银装备，随便拆开一套，可能也够一个师团的校级军官的装备了。整个大陆，能一次拿出那么多秘银装备给自己追随者的屈指可数，那些稀缺的金属，历来就是那些矮人独占，呵呵！再说，你那个矮人马夫……”
梁珂眉头一皱，温怒道：“什么马夫，那是我的兄弟，我的同袍战友。”
“啊！对对对，是同生共死的袍泽战友。一看那气势，那装备，就不是一般人。别的不说，他肩头那两只青稚可是及其罕有的，青稚虽然不算魔兽，但品性极其高傲难驯，能被驯服得这么乖巧听话的，在整个东北地区，恐怕也只有那位纳伦多大祭司了。哈哈！阿拉贡兄弟，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梁珂对城主这种准确的情报获取以及分析能力感到很吃惊，他甚至感觉自己在这个笑眯眯的老人面前就像没穿衣服一样，这让梁珂特别的不舒服。
“即便是这样，那又如何呢？”
城主明显听出了梁珂口气的变化，脸上的肌肉不禁一跳，赶紧解释道：“阿拉贡老弟可不要误会，矮人作为帝国最尊重的一个种族，一直是我们努力争取的战略合作伙伴，但你也知道，比努克位置特殊，难免会对一些特殊的力量给予特殊的关注，绝对不是有意调查你，更谈不上有恶意。”
梁珂跟着木托边走边说，进到城主办公室后，看到老城主正在跟一个一身戎装的青年人低声交谈着，老城主眉头紧锁，面色凝重，似乎讨论的问题非常棘手。
木托和梁珂在沙发上坐定，城主与那个年轻军官也停止了交谈。老城主灰着脸跟梁珂介绍。
“这位是布洛伦斯少校，军部参谋，北方事务联络副官。”
“您好！”梁珂向这个英武不凡的军官躬身一礼。
“这位是木托大人和比努克城的朋友，阿拉贡先生。”
“哦！”布洛伦斯冷冷看了看梁珂，微微点头，算是见过礼。梁珂对这种年轻贵族骨子里生出来的傲慢不以为意，官二代总是有些天生的优越感，就好像漂亮的孔雀总是骄傲地仰着头一样。
老城主和木托都注意到了年轻军官的傲慢，但对这些少爷，也只能无奈的一笑。老城主干咳两声，继续说道：“阿拉贡兄弟！急着请你来，是有一件重大的事情请你帮忙…….”
“城主大人，军机大事，您怎么能跟一个平民百姓说？”布洛伦斯抢声打断了城主。
“布洛伦斯，我受爵在比努克这个帝国的东大门镇守了二十多年，难道还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们军部的大老爷们一纸命令就让我筹集军备，钱没有一分，人不给一个，我不向民间的士绅求助，难道向你布洛伦斯少校讨要吗？”
“你……”布洛伦斯虽然隶属军部，平时根本对这些封疆大吏没有什么敬意，但今天奉命协调后勤储备，对这些职业政客不得不给予必要的尊重，想到这些一口恶气也就忍了下来，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再说话。
老城主淡淡一撇，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轻蔑。
“这件事情真是难以启齿，但关系到帝国的安全，我又不得不完成这个艰难的任务，所以……”城主略一停顿，抬眼看了看梁珂的脸色。
“哈哈！城主大人有事尽管吩咐，阿拉贡能做到的决不推辞，但如果超出了兄弟的能力范围，也请城主大人原谅。”梁珂从城主欲言又止的神情中可以猜到，接下来城主想说的事情一定不太好办，所以先把丑话说在了前面。
“有你这句话，那我就直接说了。事情是这样，兽人帝国对我帝国北疆一直侵犯不断，隔几年就会发动一次大规模的‘春猎’。他们会借助初春倒寒的天时条件，发动兽人强大的狼骑兵劫掠帝国北疆的村庄、小镇，甚至攻打一些小城和要塞，将抢得的粮食和人口带回兽人帝国，以补充他们在物资上的匮乏，只给我们留下满目的疮痍。”
老城主顿了顿，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兽人帝国地处北疆，春天来的要晚一些，不过小百合节之后，再过三个多月，那里的坚冰也将开始融化了，兽人的狼骑也就能扛得住那段短短的寒风发动春猎了。帝国的军部收到消息，今年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集结的兵力是以往的一倍还要多，总兵力可能要超过二十万大军。而我们整个北方军团驻军也不到三十万，在那片辽阔的疆域，要想有效防堵住无孔不入、来去如风的兽人狼骑兵实在是难以做到。所以，军部决定向北疆增兵，兵员一方面从西北军团抽调一个混编师团，一方面在北方诸行省中招募兵员。为此，帝国军部向各行省发出了由陛下亲自签发的动员令，我们也将配合军部在比努克进行征兵。”说到这里，老城主端起剔透的水晶酒杯，与梁珂轻轻一碰，浅酌了一口杯中猩红的美酒。梁珂眼看着老城主跟刚过门的小媳妇一样，想说还不好意思说，实在是憋闷，赶紧主动问了一句。“帝国征兵，阿拉贡也帮不上忙啊！难道，城主大人还有其他需要阿拉贡效力的地方？”
老城主嘿嘿一笑，不好意思地说道：“征兵当然不能麻烦阿拉贡兄弟，可是与征兵令一道来的，还有一份军械筹备的命令。常规的武器装备我们还能应付，但其中……其中涉及到很多高级军官使用的高端制式装备和投石机、床弩等大型军械，我们恐怕就很难在短时间内办到了。”
梁珂没听太明白，不解地问道：“这有什么难的，以往怎么解决，现在就怎么解决啊！”
老城主摸了摸发僵的面颊，尴尬地说：“关键就是……军部只给了命令，并没有给钱。”
“什么？”梁珂早猜到事情棘手，可却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是要空手套他这条白狼，登时眼睛瞪得跟牛一样，要不是木托适时投来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老梁差点转身逃出去。
“阿拉贡兄弟你先别急，其实也不是没有钱，只是没有现钱。帝国的军费开支一直非常平稳，当时，在应对突发战争时，就显得储备不足，所以这才做出打白条赊欠的事情来。也不怕你笑话，比努克是一个经济比较落后的边塞省份，地方财政连年赤字，还要靠中央财政补贴度日，所以，一时也筹备不出足够的款项。你看，这……”
“抱歉，我的城主大人！兄弟我也是个无权无势的穷小子，没有那个财力能支撑帝国的军费啊！”梁珂一听城主这口气似乎要开口借钱，吓得赶紧把屁股从沙发上抬了起来，绕过木托，跑到最靠近门口的位置坐了下来，他心中暗想“看来这老家伙的酒会也不是随便参加的，我说他怎么那么好心还给我介绍漂亮小姑娘认识，原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啊！”
老城主一看把这只肥鸡吓得要跳墙飞走，赶紧给木托使了一个眼色。老木托无奈摇了摇头，把酒杯放到茶几上，走到梁珂身边坐了下来。
“阿拉贡兄弟，你误会城主大人的意思了。老弟财力雄厚，老哥哥我是知道的，不过打仗花钱，这天经地义，怎么会让你这个平民掏钱呢？只是，城主大人现在确实是拿不出钱来，但军令就是军令，时限到了，拿不出东西恐怕没法向军部交代。那些低端的军械，城主跟我会想办法筹款采购，但那些高级军官使用的东西和大型军械，就只有矮人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造出来，而且矮人的东西一直是贵的代名词，这不，恰好阿拉贡兄弟你……”
“恰好我认识矮人，有个矮人的侍卫是吗？可那能管什么用，在大陆上有矮人侍卫的可不是只有我一个，再说，人家能为了我一个侍卫就佘给我东西？开什么玩笑。”
梁珂是打心眼里不想参与到这种与政客的金钱游戏中，以他前世的经验，zf借钱那就跟抢劫差不多，遇到有良心的会还你些用不上的破烂，黑心肠的更是直接赖账，反正到哪你也打不赢官司。借钱的如果任期内还不上，下任能认账的都少见。多少富商巨贾就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导致资金链断裂抹脖子上吊，前世历历在目，现在轮到他自己，梁珂如何敢冒这种风险。
老城主一看梁珂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有些着急，拖着略显肥胖的身躯从办公桌后绕了出来，无意间碰掉了桌上的一个东西，咕噜噜滚到梁珂脚边。梁珂俯身拾了起来，拿在手中借着烛光观看，那是一颗鸡蛋大小深灰色的水晶球，仔细看能发现，球的最中心好像有一团雾气缓慢地翻腾不休。
“这……这好像就是那个姐姐说的水晶球，我对它有感觉，我好像认识它。”梁珂怔怔出神间，小喀秋莎突然在脑海中传来一段信息。他马上想起早间辛佳尔拜托寻找水晶球的事情，不由得又认真地将水晶球托在手里仔细观看起来。
老城主跌跌撞撞来到梁珂跟前，却见这个守财奴盯着水晶球看个不停，他不解地看了看木托。木托还以为这个乡巴佬没见过大世面，赶紧说道：“阿拉贡兄弟喜欢这个水晶球？呵呵！真是不巧啊！本来这个水晶球是老哥哥我的收藏，今天为了不让城主大人说我白吃白喝，就带来送给城主大人做节日礼物。如果老弟喜欢，回头你尽管到我家里选自己最喜欢的物件拿走就是了。”
老城主看着梁珂炙热的眼神，也以为他喜欢这个不值什么钱的水晶球，抓住机会赶紧送空人情：“哪里还用再选，阿拉贡兄弟喜欢，拿去就是了。一会儿走的时候，我再给你拿上几颗。”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辛佳尔刚提供了线索，梁珂还没想好怎么跟木托张嘴去他家里找，就有人把想要的东西送到自己手上，看来运气来了是挡都挡不住啊！梁珂嘿嘿一笑，赶紧将东西揣进怀里。
“嘿嘿！那我可就谢谢老哥哥了。”
“唉！东西是主教大人的，要谢你也要谢他。”
“谢什么，这东西也不是什么特殊物件，有人能喜欢，是这东西的福气，哈哈！”
“我的主教大人，我可不要夺了您的所爱才好。”梁珂得了人家的东西，却不想领木托的这份人情，说出话来不咸不淡，却是逼着老神棍表态。
“怎么会，如果是稀罕之物，我怎么舍得送给这个老家伙。哈哈哈哈！这颗水晶球说起来应该算一件战利品，据说是当年神殿裁决司追捕亡灵法师时候的缴获，裁决骑士们带回来不止一颗，带回教廷之后由光明神殿的神官做了鉴定，也没发现有什么特殊的价值。后来，裁决司就将这些东西当做精神奖励奖给对神殿有功的神职人员，嘿嘿！我也得了一个。”老神棍越说越兴奋，提到教廷的奖励，不免有些沾沾自喜。
老城主自然懂得“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的道理，他眼见梁珂眉开眼笑地将水晶球揣进怀里，赶紧抓住时机趁热打铁。
“那个……阿拉贡兄弟啊！你看……其实……咳咳！你跟山丘矮人之间的交情，我跟木托大人是清楚的。在图灵，给你助阵的那可全都是矮人的精英战士啊！据说，还有一位长老亲自带队。再看看你那些追随者的装备，啧啧啧！那可全都是秘银装备，随便拆开一套，可能也够一个师团的校级军官的装备了。整个大陆，能一次拿出那么多秘银装备给自己追随者的屈指可数，那些稀缺的金属，历来就是那些矮人独占，呵呵！再说，你那个矮人马夫……”
梁珂眉头一皱，温怒道：“什么马夫，那是我的兄弟，我的同袍战友。”
“啊！对对对，是同生共死的袍泽战友。一看那气势，那装备，就不是一般人。别的不说，他肩头那两只青稚可是及其罕有的，青稚虽然不算魔兽，但品性极其高傲难驯，能被驯服得这么乖巧听话的，在整个东北地区，恐怕也只有那位纳伦多大祭司了。哈哈！阿拉贡兄弟，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梁珂对城主这种准确的情报获取以及分析能力感到很吃惊，他甚至感觉自己在这个笑眯眯的老人面前就像没穿衣服一样，这让梁珂特别的不舒服。
“即便是这样，那又如何呢？”
城主明显听出了梁珂口气的变化，脸上的肌肉不禁一跳，赶紧解释道：“阿拉贡老弟可不要误会，矮人作为帝国最尊重的一个种族，一直是我们努力争取的战略合作伙伴，但你也知道，比努克位置特殊，难免会对一些特殊的力量给予特殊的关注，绝对不是有意调查你，更谈不上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