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吾不过是陈述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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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顶着红色巴掌印，就连我自己都不是很明白说为什麽总是忍不住会想去踩露薇卡的地雷。
嘛，或许就是承上所说的那样，正因为对方其余地方表现得太过完美，所以难得表现出来的缺陷才会较常人更加明显，就像白纸上出现的污渍一样，哪怕说理智知道这污渍并没办法以人力去掉，但在不注意时仍会下意识的出手去抠那污渍，试图让纸张恢复最初的洁白。
当然强迫症的下场往往会把纸张抠破，而置换到现实的话则会令我被露薇卡搧上一巴掌。
和最初降临时比起来露薇卡如今可说人性化了不少，只是稍嫌可惜的地方在於说傲与娇的分配比例出了点差错，特别是还不知从哪学了搧人脸的坏习惯。
「唉，明明被夸奖时露出的那副手足无措模样挺具萌点的。」独自走在返回个人寝室的路上，为了避免露薇卡窃听的事情再次发生，我在自言自语时还刻意将声音压得有如蚊鸣。
轰隆，窗外一刹那间雷电交加。
「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後绝对不会再偷偷说你坏话。」用指尖先後於额顶和双肩两侧一点，做出个不知是哪一教派的祈祷手势，居然连这样的音量都听得见，真不愧是超高效能窃听器。
话又说回来，假设露薇卡的监听范围真有这麽大，岂不是代表过去我的一举一动，上至夜晚与人滚床单，下至在雷奥尼达的床铺上放蟑螂等事情全被露薇卡知道得一清二楚吗？！
咕咚一声咽下口腔中的唾液，关於这方面有损个人*的问题待会儿还是与露薇卡大致提醒一下吧。
将手搭上魔王专属房间的门把，由於露薇卡让我去她房间前先整理好服装仪容的缘故，我在回到寝室後直接便迈步走向了衣柜。也因此直到人穿过床铺好几步过後大脑才反应到寝室床铺上的异常。
僵硬倒退了三步，我把头转向床铺上头多出来的人影，语气困惑地喊了声对方名字：「露薇卡？」
「何事？」手里捧着本书趴在床上。还不时晃着两腿的露薇卡头也不抬的应声。
「该问这句话的人应该是我才对，你怎麽跑我房间来了。」看露薇卡那副将占用我房间大床视为理所当然的样子。我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麽才好，在那梗了好半会儿才艰难挤出一句话来：「记得约定碰面地点是你房间，而不是我的寝室对吧？」
啪一声的将书合拢放置身旁，露薇卡在床上滚了半圈由趴变为面朝上的姿势後这才坐起身来，以一贯那几乎看不出表情的淡漠脸色说道：「汝既是吾之伴侣，那麽汝的东西便同为吾之持有物，其中自然也包括汝的寝室。」
「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的东西还是我的东西……你难不成是胖虎吗？！」听到这几近无耻的言论我不禁倒抽一口气。纵然说早在过去就有所预料，但露薇卡的任性程度近期以来似乎达到了最高点，完全是随心所欲地在行动。
「胖虎是何人？」露薇卡蹙起眉头，不过很快便不再理会这突然冒出的人名，摇头否定了我的说法道：「另外汝或许是会错了意，就如吾可使用汝的持有物是相同道理，汝同样也拥有支配吾物品的权利，永恒契约双方皆为平等地位，即便汝实力着实差劲……不，此事倒不能算作是问题。毕竟吾拥有无限的时间来培养汝成长。」
「咳咳，那麽假使我们同时之间想用同一样物品时该怎麽办？」不想多加思索自己往後恐怕会相当悲惨的人生，我连忙提出另一则问题转移露薇卡注意。
「比照天界当双方意见出现冲突的解决方案。吾与汝到时将进行比试，最後以获胜方的意见为主。」
「好吧，我想以後我与你之间大概不会有这种比试行为就是了。」
抹去额间不存在的汗水，我不否认在与露薇卡比试时并不是完全没有胜率，但作为获胜关键的小手段却显然无法对露薇卡使用第二次，於是在小手段用一个少一个的情况下，一般生活琐事我还是选择主动退避较好。
随手拉过房间的一张椅子坐下，既然露薇卡都跑到我房间里来了，我也算省下待会儿得爬楼梯的麻烦。
炽天使的形象早在露薇卡在床上翻滚时便碎了个彻底。看露薇卡那一身满是皱痕的衣服，想来她也没有资格再指责说我服装邋遢。
「暂且把往後该怎麽相处放到一边。你人过来其实也是好事，至少让我不用再多跑一趟路。」拿这句话当作开场白。接着我转口便进入了正题：「老实说我这边碰上了一件难解的问题。」
「汝指的是那份文件中所提及的怪物讯息吧。」露薇卡轻拍了两下百褶裙的裙摆，碧色的双瞳彷佛亮了起来：「汝当时所朗读的文章内容吾亦听在耳里，想必汝也是因此才对吾感知是否出错而产生疑问，只是纵使吾翻阅过往记忆，也依然没有发现与描述怪物外型像似的生物。」
「这样啊。」我摸了摸鼻子，语气间带上了些微的遗憾，假使连露薇卡都不知道怪物的详细情报，我恐怕在这处位面也不知道该找谁去询问了。
「虽说吾未曾见过外观类同的存在，然而它的攻击特性却还是知道几分，实际说穿了这并非是什麽相当稀罕的攻击方式。」就当我内心惋惜之际，露薇卡忽然又是一句话飘来，让我心情就像坐上过山车一样的大起大落。
不光心情上下波动，露薇卡话中的关键词汇也让我挑起了眉毛：「你是说并不稀罕吗？」
若论远程的攻击手段，在排於弓箭和魔导炮之後异界大陆这边最为普及的必然要属元素魔法，可是在不知名怪物的吐息中却不存在元素活动的痕迹，综合露薇卡表示这种攻击手段并不罕见的情报，接着将两边线索相互重叠後，真相已然呼之欲出。
「果然是法则啊。」在将答案说出口的同时我又兴起了另一道疑问：「可是想使用法则最少不也必须是亚神阶才行吗？」
「否定。实际上传说阶级的人也是能够使用少部分法则的，只是与亚神不同之处在於传说阶的人必须藉由行使一项特定行为，方能触发法则的共鸣。更别谈说操纵自如。」
露薇卡不解释还好，这麽一说却反而使我变得更加混乱。於是在搔了搔头後我尴尬地开口问道：「能否举个例子？」
「可以。」在点过头後露薇卡伸手一抹，随即一颗艳红的苹果顿时在半空中显现出来，只是这颗苹果并没有因为地心引力落下，而是像颗气球似的飘浮於空中。
面目狰狞的瞪视了下苹果，我得用很强的自制力方能克制住自己想将苹果抓下来砸烂的念头，自从我开始练习法则操作之後，每次都会被露薇卡拿来当作练习物的苹果早已成为了我这生中最讨厌的水果。
「首先这是一颗苹果，同时吾目前的身分是名传说阶的剑士。」露薇卡轻挥了下手。让苹果从身边飘离，毫无徵兆的转头问我：「那麽假使吾想将这颗苹果切开，必须使用什麽办法方能达成目的。」
想像赛诺挥舞巨剑的动作，我毫不迟疑答道：「用剑气吧。」
「那麽现在呢？」再次挥了下手，只见苹果表面突然浮现出一层光晕，露薇卡竟是丧心病狂的替苹果赋予了与提姆莱斯城墙相同的远程攻击障壁。
想了一会儿，我不是很确定的道：「用法则打穿它？」
「吾现在只是传说阶，没办法自由行使法则。」露薇卡不咸不淡的一句话便堵了回来，但看我苦思半天依然说不出个所以然後，露薇卡终於隔空朝着苹果挥出一记手刀。
连半点声响也没传出。苹果在一瞬间便被切成两半。
「这是传说阶剑士藉由劈砍动作而触发的切断法则，尽管相当不稳定，却足以斩开其余不存在法则庇护的寻常物体。」露薇卡面色平静的收回右手。又接着补充道：「汝部属内的不死生物在特定情况下也能施展出这类斩击，但基於位面成长限界压制，这片大陆的传说阶剑士对切断法则的领悟将永远止步於此，而因为将毕生精力投注於剑道，传说阶剑士也不可能领悟到其余基础类型的法则。」
「我脑袋还是有些模糊，但对於法则的运用却大概是理解了，也就是说将一项技能锻链到千锤百链之後便能以此触发法则共鸣对吧？」我搔搔脸颊，将自己得到的结论提出：「所以说那头不知名怪物很可能就是传说阶，并且还把吐口水练到了极致。使得中招者非死即残。」
「肯定，从其吐息会使命中处化作一处空白来分析。该头生物与许墨擅长的法则极为相仿。」
「我？」诧异地拿食指对准了自己的脸，我脸上难掩惊讶神色。说起来还挺令人悲伤的，我法则操纵技术不仅是烂，甚至还烂得相当平均，宏观上百种法则我就没一种是具天赋的，想不到露薇卡这里竟是拿我来譬喻隐藏怪物。
「唯有湮灭法则才会使被触及处出现空白的痕迹，而许墨最擅长的便是对苹果进行销毁，显而易见该头生物与汝是属於同样一种的法则操作者。」露薇卡神色不变的以残酷事实向我补刀，说完後还摇了摇头：「湮灭法则又被誉为最容易失控的法则，专精者大多缺乏理性，由此也能得知许墨汝为何满脑总装满繁殖思想，其原理如无意外应当是出於汝的野性本能在作祟。」
「……露薇卡，你出乎意料之外的毒舌啊。」
「对汝这项看法予以否定，吾不过是陈述事实。」(未完待续)
ps：感谢『嘎鱼小馒头』、『爱读书的宅男』两位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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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问这句话的人应该是我才对，你怎麽跑我房间来了。」看露薇卡那副将占用我房间大床视为理所当然的样子。我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麽才好，在那梗了好半会儿才艰难挤出一句话来：「记得约定碰面地点是你房间，而不是我的寝室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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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虎是何人？」露薇卡蹙起眉头，不过很快便不再理会这突然冒出的人名，摇头否定了我的说法道：「另外汝或许是会错了意，就如吾可使用汝的持有物是相同道理，汝同样也拥有支配吾物品的权利，永恒契约双方皆为平等地位，即便汝实力着实差劲……不，此事倒不能算作是问题。毕竟吾拥有无限的时间来培养汝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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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薇卡不解释还好，这麽一说却反而使我变得更加混乱。於是在搔了搔头後我尴尬地开口问道：「能否举个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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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现在呢？」再次挥了下手，只见苹果表面突然浮现出一层光晕，露薇卡竟是丧心病狂的替苹果赋予了与提姆莱斯城墙相同的远程攻击障壁。
想了一会儿，我不是很确定的道：「用法则打穿它？」
「吾现在只是传说阶，没办法自由行使法则。」露薇卡不咸不淡的一句话便堵了回来，但看我苦思半天依然说不出个所以然後，露薇卡终於隔空朝着苹果挥出一记手刀。
连半点声响也没传出。苹果在一瞬间便被切成两半。
「这是传说阶剑士藉由劈砍动作而触发的切断法则，尽管相当不稳定，却足以斩开其余不存在法则庇护的寻常物体。」露薇卡面色平静的收回右手。又接着补充道：「汝部属内的不死生物在特定情况下也能施展出这类斩击，但基於位面成长限界压制，这片大陆的传说阶剑士对切断法则的领悟将永远止步於此，而因为将毕生精力投注於剑道，传说阶剑士也不可能领悟到其余基础类型的法则。」
「我脑袋还是有些模糊，但对於法则的运用却大概是理解了，也就是说将一项技能锻链到千锤百链之後便能以此触发法则共鸣对吧？」我搔搔脸颊，将自己得到的结论提出：「所以说那头不知名怪物很可能就是传说阶，并且还把吐口水练到了极致。使得中招者非死即残。」
「肯定，从其吐息会使命中处化作一处空白来分析。该头生物与许墨擅长的法则极为相仿。」
「我？」诧异地拿食指对准了自己的脸，我脸上难掩惊讶神色。说起来还挺令人悲伤的，我法则操纵技术不仅是烂，甚至还烂得相当平均，宏观上百种法则我就没一种是具天赋的，想不到露薇卡这里竟是拿我来譬喻隐藏怪物。
「唯有湮灭法则才会使被触及处出现空白的痕迹，而许墨最擅长的便是对苹果进行销毁，显而易见该头生物与汝是属於同样一种的法则操作者。」露薇卡神色不变的以残酷事实向我补刀，说完後还摇了摇头：「湮灭法则又被誉为最容易失控的法则，专精者大多缺乏理性，由此也能得知许墨汝为何满脑总装满繁殖思想，其原理如无意外应当是出於汝的野性本能在作祟。」
「……露薇卡，你出乎意料之外的毒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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