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起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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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长命远远地瞪一眼他们，然后走进了最近的一座兽棚。
“嘿，他瞪我们？小铲屎官竟敢瞪我们？”
那群养兽杂役顿时炸了，纷纷走了过来。
兽棚里，一股强烈的屎味熏得许长命赶紧捏住了鼻子，他看一眼那些仙兽，原来是一群兔子。
但这兔子却不是普通兔子，浑身毛发洁白如玉，脑门上有一缕火红色的毛发，像是一抹印记。这些兔子，长得又大又肥，远超普通兔子。每一只兔子的眼神都格外明亮灵动，它们看着走进来的许长命，一双双眼珠子骨碌碌转动，仿佛惊讶又好奇。
“嘿嘿，兔子们，不要怕，我给你们铲屎来了。”
许长命挥了挥手，走到那堆兔屎前，开始一铲一铲的往外扒拉。
“这些兔子也不知道怎么长的，又漂亮又有灵气，看它们长得这般肥美，兔子肉也应该很好吃吧？”
许长命看一眼大兔子，一抹笑意在嘴角浮现，眼中露出了贪吃的神采。
那些兔子不是凡物，仿佛听懂了许长命的话，纷纷尖叫着挤在一起，灵动的眼眸中有着一抹惧怕，一脸的“不要吃我”模样。
“我去，这些兔子难道成精了不成？”
许长命对大兔子们的表现，感到十分惊异。
就在这时，那些走来的养兽杂役，趴在兽棚栏杆上，盯着许长命道：“喂，新来的小铲屎官，咱们这儿的规矩，你懂不懂？”
许长命抬起头来，看一眼他们，见到他们虽然是养兽场的杂役，但个个眼珠子都十分灵动。
他看着他们问道：“什么规矩？”
“老铲屎官没有跟你讲吗？”
有一位黄毛杂役眉头一皱，然后他伸出手来，在许长命面前搓了搓。
这个手势，许长命混迹街头江湖那么多年，再熟悉不过了，他们这是要钱啊。
只是，我凭什么要给你们钱？
“什么意思啊？”
许长命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新人报到，都要意思意思一下，这是养兽场的规矩，我们老大黄彪定下的规矩。”
有杂役指着先前开口的那位黄毛青年道，想来他就是这群养兽杂役的老大黄彪了。
“我真的不懂。”
许长命不可能给他们钱，他的钱都是磨豆腐和卖豆腐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他自己都舍不得花。
然而，养兽杂役要的却不是俗世的钱财，而是仙门里的仙石。
黄彪怒斥：“你他妈的还在装糊涂是吧？我明白告诉你吧，养兽场的规矩，新来的人，都要给我黄彪和兄弟们一点孝敬，也不要你多少，就一块仙石即可。”
“仙石？啥是仙石？”
许长命这次是真糊涂了，他真的是第一次听说仙石，完全不知道仙石是什么东西长什么模样。
“哎哟，我的妈，这是来了一个滚刀肉啊，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你给还是不给？”
“不给！”
这些养兽杂役平日里骄横跋扈惯了，哪里受过这种气？
话说，他们对老铲屎官张无风予取予夺，老铲屎官可半个屁都不敢放啊，这刚刚新来的小铲屎官，竟敢如此藐视他们，岂不是找死？
既然他自己找死，那他们就要成全他。
黄彪一声令下：“打他！使劲打！”
那些养兽杂役顿时一声呼喊，就要往兽棚里来打人。
许长命面色微变，握着铲子横在身前，他眼珠子一转，大喊道：“我警告你们啊，我背后有人的，你们敢动我半根毫毛，你们就死定了！”
那些杂役被他唬住了，纷纷回头看黄彪。
黄彪也先是一怔，但立刻又醒悟过来，痛骂道：“他骗人，如果真的有靠山，又怎么可能来养兽场铲屎？当我们都是傻子呢！打！拼命打！”
“干什么？你们这些兔崽子在干什么？都给我滚！”
一声苍老但又威猛的声音传来，只见老铲屎官张无风拎着一把铲子，风风火火地冲来，照着黄彪那些养兽杂役就劈头盖脸的打。
黄彪等人一边躲避跑开，一边扔下狠话：“老铲屎官，你先别牛，回头再收拾你们！”
赶跑了黄彪那群杂役，张无风转头对兽棚里的许长命淡淡道：“不要理会他们，他们就是一群无耻之徒，仙门里的败类。”
“但是，他们看样子不像是要善罢甘休啊？”
许长命对仙门里的一切美好幻想，在这一刻几乎全部破灭。
“先干活吧，干完活吃饭去，吃完饭睡觉，明天早上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张无风像是见多了这种破事，习以为常，拎着铲子去别的兽棚铲屎了。
“好吧。”
许长命一声叹息，垂头丧气地重新开始铲屎。
忙到月上枝头，才把所有兽棚里的屎都铲完，明天一早还要把那些兽屎全部拉去山谷河边的灵米田。许长命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小屋里，见到张无风已经坐在饭桌前等着了。
饭桌上已经摆好了碗筷，两盘青菜，两碗米饭，一壶水，其他就没了。
张无风见到许长命走了进来，连忙招呼：“许师弟，来来来，吃饭吧。”
许长命饥肠辘辘，连忙坐到饭桌前，但在见到那可怜的两盘青菜和米饭后，他顿时脸都垮了，苦笑道：“就吃这个？”
张无风点了点头，指着米饭道：“这是灵米，蕴含有不少灵气，对身体有极大的滋养补益。”
然后他又指着青菜，道：“这是两头青，是灵菜，蕴含的灵气比灵米更多，有助于修炼，你可不要小看了。”
许长命苦着一张脸，问道：“怎么没有肉啊？咱们养了那么多仙兽，怎么不杀来吃？”
张无风忙道：“许师弟，你有所不知，仙兽是供给给上面吃的，我们这样的杂役，只有在仙门过大节或者召开盛会的时候，才有机会吃上。”
“唉，看起来，我们杂役过得好惨啊，又累又苦，还不能吃肉。”
许长命这心里对张半仙别提有多恨了，都怪他，才沦落到这般下场。
张无风见他心灰意冷，于心不忍，劝道：“一入仙门深似海，修行还在个人。若你有天赋悟性，迟早会爬上去，若你什么都没有，在这养兽场饲养一辈子的仙兽其实也挺不错的，这里的灵气充沛，十分有利于修身养性。你别看我老，但我再活一百年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别说一百年，就是十年，我弟弟张半仙恐怕就要叶落归根了。”
“啊，张师兄你还可以再活一百年？”
许长命很是惊异。
张无风点了点头，笑道：“仙门之地，最是延年益寿和修身养性。所以说啊，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修行，当我们的修为到了，师门自然会提拔我们，我们不要先自己就放弃了。”
许长命眼眸中一亮，但继而又是一暗，叹道：“我来修仙，就是觉得仙门好玩有乐趣，不是重新来累死累活的，要是这样，我还不如留在拜仙城里的豆腐坊呢。”
张无风知道他一时半会难以接受这种落差，便不再劝说，拿起了筷子，开始吃饭。
许长命是个洒脱性子，前一刻还在唉声叹气，后一刻又全都忘了，也拿起筷子夹了一片青菜。当青菜落入嘴中，入口即化，一股甘甜化开，直落咽喉，也落入了他的灵魂中。
“我去，这可真好吃啊，不愧是灵菜！”
许长命被这外表平淡无奇的灵菜惊得一跳，也勾得他贪吃的本性毕露，连忙端起盘子骨碌碌就把整盘青菜都吃光了。这还不够，又端起米饭，三两口就把一整碗米饭都吃了下去。
“原来灵米和灵菜这么好吃，值了，值了。”
许长命一边舔着嘴角，一边眼巴巴的望着张无风还没有吃完的那盘青菜。
许长命远远地瞪一眼他们，然后走进了最近的一座兽棚。
“嘿，他瞪我们？小铲屎官竟敢瞪我们？”
那群养兽杂役顿时炸了，纷纷走了过来。
兽棚里，一股强烈的屎味熏得许长命赶紧捏住了鼻子，他看一眼那些仙兽，原来是一群兔子。
但这兔子却不是普通兔子，浑身毛发洁白如玉，脑门上有一缕火红色的毛发，像是一抹印记。这些兔子，长得又大又肥，远超普通兔子。每一只兔子的眼神都格外明亮灵动，它们看着走进来的许长命，一双双眼珠子骨碌碌转动，仿佛惊讶又好奇。
“嘿嘿，兔子们，不要怕，我给你们铲屎来了。”
许长命挥了挥手，走到那堆兔屎前，开始一铲一铲的往外扒拉。
“这些兔子也不知道怎么长的，又漂亮又有灵气，看它们长得这般肥美，兔子肉也应该很好吃吧？”
许长命看一眼大兔子，一抹笑意在嘴角浮现，眼中露出了贪吃的神采。
那些兔子不是凡物，仿佛听懂了许长命的话，纷纷尖叫着挤在一起，灵动的眼眸中有着一抹惧怕，一脸的“不要吃我”模样。
“我去，这些兔子难道成精了不成？”
许长命对大兔子们的表现，感到十分惊异。
就在这时，那些走来的养兽杂役，趴在兽棚栏杆上，盯着许长命道：“喂，新来的小铲屎官，咱们这儿的规矩，你懂不懂？”
许长命抬起头来，看一眼他们，见到他们虽然是养兽场的杂役，但个个眼珠子都十分灵动。
他看着他们问道：“什么规矩？”
“老铲屎官没有跟你讲吗？”
有一位黄毛杂役眉头一皱，然后他伸出手来，在许长命面前搓了搓。
这个手势，许长命混迹街头江湖那么多年，再熟悉不过了，他们这是要钱啊。
只是，我凭什么要给你们钱？
“什么意思啊？”
许长命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新人报到，都要意思意思一下，这是养兽场的规矩，我们老大黄彪定下的规矩。”
有杂役指着先前开口的那位黄毛青年道，想来他就是这群养兽杂役的老大黄彪了。
“我真的不懂。”
许长命不可能给他们钱，他的钱都是磨豆腐和卖豆腐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他自己都舍不得花。
然而，养兽杂役要的却不是俗世的钱财，而是仙门里的仙石。
黄彪怒斥：“你他妈的还在装糊涂是吧？我明白告诉你吧，养兽场的规矩，新来的人，都要给我黄彪和兄弟们一点孝敬，也不要你多少，就一块仙石即可。”
“仙石？啥是仙石？”
许长命这次是真糊涂了，他真的是第一次听说仙石，完全不知道仙石是什么东西长什么模样。
“哎哟，我的妈，这是来了一个滚刀肉啊，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你给还是不给？”
“不给！”
这些养兽杂役平日里骄横跋扈惯了，哪里受过这种气？
话说，他们对老铲屎官张无风予取予夺，老铲屎官可半个屁都不敢放啊，这刚刚新来的小铲屎官，竟敢如此藐视他们，岂不是找死？
既然他自己找死，那他们就要成全他。
黄彪一声令下：“打他！使劲打！”
那些养兽杂役顿时一声呼喊，就要往兽棚里来打人。
许长命面色微变，握着铲子横在身前，他眼珠子一转，大喊道：“我警告你们啊，我背后有人的，你们敢动我半根毫毛，你们就死定了！”
那些杂役被他唬住了，纷纷回头看黄彪。
黄彪也先是一怔，但立刻又醒悟过来，痛骂道：“他骗人，如果真的有靠山，又怎么可能来养兽场铲屎？当我们都是傻子呢！打！拼命打！”
“干什么？你们这些兔崽子在干什么？都给我滚！”
一声苍老但又威猛的声音传来，只见老铲屎官张无风拎着一把铲子，风风火火地冲来，照着黄彪那些养兽杂役就劈头盖脸的打。
黄彪等人一边躲避跑开，一边扔下狠话：“老铲屎官，你先别牛，回头再收拾你们！”
赶跑了黄彪那群杂役，张无风转头对兽棚里的许长命淡淡道：“不要理会他们，他们就是一群无耻之徒，仙门里的败类。”
“但是，他们看样子不像是要善罢甘休啊？”
许长命对仙门里的一切美好幻想，在这一刻几乎全部破灭。
“先干活吧，干完活吃饭去，吃完饭睡觉，明天早上还有许多事情要做。”
张无风像是见多了这种破事，习以为常，拎着铲子去别的兽棚铲屎了。
“好吧。”
许长命一声叹息，垂头丧气地重新开始铲屎。
忙到月上枝头，才把所有兽棚里的屎都铲完，明天一早还要把那些兽屎全部拉去山谷河边的灵米田。许长命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小屋里，见到张无风已经坐在饭桌前等着了。
饭桌上已经摆好了碗筷，两盘青菜，两碗米饭，一壶水，其他就没了。
张无风见到许长命走了进来，连忙招呼：“许师弟，来来来，吃饭吧。”
许长命饥肠辘辘，连忙坐到饭桌前，但在见到那可怜的两盘青菜和米饭后，他顿时脸都垮了，苦笑道：“就吃这个？”
张无风点了点头，指着米饭道：“这是灵米，蕴含有不少灵气，对身体有极大的滋养补益。”
然后他又指着青菜，道：“这是两头青，是灵菜，蕴含的灵气比灵米更多，有助于修炼，你可不要小看了。”
许长命苦着一张脸，问道：“怎么没有肉啊？咱们养了那么多仙兽，怎么不杀来吃？”
张无风忙道：“许师弟，你有所不知，仙兽是供给给上面吃的，我们这样的杂役，只有在仙门过大节或者召开盛会的时候，才有机会吃上。”
“唉，看起来，我们杂役过得好惨啊，又累又苦，还不能吃肉。”
许长命这心里对张半仙别提有多恨了，都怪他，才沦落到这般下场。
张无风见他心灰意冷，于心不忍，劝道：“一入仙门深似海，修行还在个人。若你有天赋悟性，迟早会爬上去，若你什么都没有，在这养兽场饲养一辈子的仙兽其实也挺不错的，这里的灵气充沛，十分有利于修身养性。你别看我老，但我再活一百年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别说一百年，就是十年，我弟弟张半仙恐怕就要叶落归根了。”
“啊，张师兄你还可以再活一百年？”
许长命很是惊异。
张无风点了点头，笑道：“仙门之地，最是延年益寿和修身养性。所以说啊，我们还有大把的时间修行，当我们的修为到了，师门自然会提拔我们，我们不要先自己就放弃了。”
许长命眼眸中一亮，但继而又是一暗，叹道：“我来修仙，就是觉得仙门好玩有乐趣，不是重新来累死累活的，要是这样，我还不如留在拜仙城里的豆腐坊呢。”
张无风知道他一时半会难以接受这种落差，便不再劝说，拿起了筷子，开始吃饭。
许长命是个洒脱性子，前一刻还在唉声叹气，后一刻又全都忘了，也拿起筷子夹了一片青菜。当青菜落入嘴中，入口即化，一股甘甜化开，直落咽喉，也落入了他的灵魂中。
“我去，这可真好吃啊，不愧是灵菜！”
许长命被这外表平淡无奇的灵菜惊得一跳，也勾得他贪吃的本性毕露，连忙端起盘子骨碌碌就把整盘青菜都吃光了。这还不够，又端起米饭，三两口就把一整碗米饭都吃了下去。
“原来灵米和灵菜这么好吃，值了，值了。”
许长命一边舔着嘴角，一边眼巴巴的望着张无风还没有吃完的那盘青菜。